第二十章 “十七日 冬月菊 向阳开”-《梦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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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,操心这个?那张作霖手里有的是金银珠宝,下面的也是盆满钵满的,准没亏吃。”
一旁的村民讨论算是点醒了张瓜子,原来这东北军是给张作霖卖命的,看来要找人摸清张作霖的脾气秉性,从张作霖手里弄点粮食应该不难。
张瓜子开始四处打探,然而这小小的村子人都没多少个,更别说当过兵了解张作霖脾气秉性的人了。
他想去外面看看,去县城里,毕竟县城里人多,而且多少都有些人脉资源,只可惜中午本就饿着肚子,而且家中除了日常开销本就没有富裕又怎么去县城里呢?索性回家填饱肚子再说。这时他想起了出门时和妻子说过的话,这才刚过一个时辰,回去岂不是太窝囊了。
妻子,秦妍,这是一个突破口。秦妍是母亲从邻村孙婆娘那里讨来的媳妇,这孙婆娘平日里就做些保媒的事,相比对这张作霖有所了解。
张瓜子当然也想到了,只是这孙婆娘家他从没去过,除了母亲以外,见到孙婆娘都是孙婆娘自己不请而来的;不过邻村并不远,靠着两条腿,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,张瓜子不愿回家丢脸,索性去了邻村。
去邻村的路并不好走,因为村子都是各自为政,很少来往的,那通往邻村的小路,满是杂草,又有丛林遮盖,免不了有些毒虫草蛇豺狼虎豹。
张瓜子看着村口,两条小路,一条是通向县城的,二另一条则是通向邻村的。他犹豫了,这路一眼望不到边,完全被垂下来的柳条遮盖。
家里卧病的母亲,幼小的梅儿和承诺过得,已经吃糠咽菜数日的妻子,张瓜子咬紧牙关,迈出了第一步,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,是全家唯一支柱的责任。
前半程还算平静,除了蚊子多点,时而窜出一只耗子以外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;张瓜子因为心理作用已经满头大汗。
在前方微微发出光亮,张瓜子放下了戒备,放下了提着的心;然而就在张瓜子以为就要顺利走出这条阴森小路的时候,大风四起,卷起尘沙,迷了眼的张瓜子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飘着的人影;张瓜子猛的一惊,裆部稍有湿润:“我擦!鬼啊!”
张瓜子抱头蹲在地上,风呼呼的吹过耳边,汗毛耸立。
少顷,风慢慢停了,张瓜子试探的顺着胳膊的缝隙看了看前方人影的位置。
一个惟妙惟肖,在风中微微飘荡着裙摆的稻草人站在那里。
张瓜子气的骂娘,不知道是谁抽风把稻草人放在了小路出口的正中央,刚刚让风沙迷了眼,并未看见人影下面还有一节固定在土里的木杆。
也亏是张瓜子干了一上午的农活,回家没有吃喝便出来了,否则现在,将不再是简单的裆部微湿,而是下体通透了。
出了小路便是邻村,张瓜子迈入邻村的村门,一旁职守的大爷上前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面孔。
“小伙子,邻村的?”大爷慢声漫语。
“对,大爷,来找咱村的孙婆娘,您可知道”张瓜子哈了哈腰以示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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