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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灵。

    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，仿佛能够穿越古今，仿佛拥有了创造与毁灭的力量，仿佛成为了至高的存在。

    而这时，林启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他仿佛知道了自己未来的道路，看到了大道轨迹，看到了一切虚妄与现实间的梦幻。

    “过了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林启站在世界里喃喃开口。

    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，说道：“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望着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身影，林启默默相望，最终缓缓说道：“外界，还存在吗？”

    另一位林启轻轻点头，说道：“他们一直都在等你回归。”

    林启默默说道：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另一位林启沉默很久，最终缓缓说道：“林启，该放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外界的一切对你而言残酷无比，但你一定要知道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在为你牺牲。你可以永世沉沦，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我们一起离开，去面对任何危险与困难。岚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，只要我们愿意，任何事情就总会有一线生机！”

    林启望着他，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那道身影没有多说，朝着林启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林启突然叹息。

    “你是曾经的林启吧。”

    那道身影默默点头。

    林启说道：“我继承了你的所有记忆，也知道了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。可为什么，我觉得那么痛苦的事情，在你这里却可以轻描淡写的揭过？”

    过去的林启说道：“因为我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，我们的母亲是妖族，因此林族从未承认过我们，甚至一心想要杀死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看到了舞灵的欺骗，岚的疯狂，诸多小世界的毁灭，无数生灵的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但越是经历这一切，我就越不甘心！”

    “我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，我不甘心要去接受这一切看似注定的结果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和你，必须要去面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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