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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熙没有料到她直接问出来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娥，大声喊道，「小娥，趁公主还醒着，你去将厨房里温的粥取来吧，多少吃一点东西。」

    那边的小宫女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，没有怀疑的跑走。

    「公主，奴婢是莫家安插在皇陵内的暗卫，语公公吩咐我好好照顾您，」春熙见四下没人，这才开口说道，「哦，对了，您快将这药丸吃了吧，要含在嘴里，等着它化开。」

    莫鬼鬼接过黑色药丸，放进嘴里，苦味蔓延开来，「这是什么药？」

    「用了人参和雪莲制成的固本培元之药，您昏迷的太久，全靠它吊着性命，送过来的小和尚说，每日都要吃上一丸，您若是醒过来，便不再融进水中喝掉，」春熙将瓷瓶谨慎地收好。

    「和尚？」莫鬼鬼疑惑。

    「是啊，就是五里之外相国寺的和尚，」春熙指着隔壁山脉的方向道，「您刚来

    的时候病的很重，但语公公不好直接送药过来，怕皇上发现，便托了相国寺。」

    「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，没想到他们直接答应，还带了这药丸过来，您昏迷不醒滴水未进的时候，全靠着它呢！」

    「是那个叫无嗔的小和尚？」莫鬼鬼响起了是哪个。

    「没错，」春熙点点头，「他每月过来一次，好在是相国寺的高僧，皇上也颇为敬重，侍卫便没有阻拦，否则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取药。」

    「语公公前些日子忙着宫里的事情，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这边，不过您放心，他已经在调派人手过来，要不了多久，皇陵内的守卫便会换成我们的自己人，您也可以轻松些，摘掉这锁链。」

    「宫里怎么样了？」莫鬼鬼犹豫道，还是没有贸然问出莫嫣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昏迷，睡梦中总是会想起那日的事情，也不知为何，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，当时没有发现，可再次回想时发现莫嫣的那具尸首有些问题，宫装与身形虽然相像，但莫鬼鬼能确定那不是莫嫣。

    听到她问询，春熙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，想着她现在的身体，她犹豫着不敢说出暗卫传回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「有话就直说，我总要接受的，」莫鬼鬼看着她。

    明明永安公主才八岁，可春熙却感觉出，她已经再不是纯真的孩子了，咬咬牙还是说出来，「公主，是皇后娘娘与肖妃，您去皇陵的第二日，她们便在宫内自尽了。」

    「咳咳！」

    莫鬼鬼压住嗓子内的腥甜，手紧紧握住，身上微微颤抖，她早该想到的，前朝的妃子留在宫中，能有什么好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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