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颔首退出主院,步过回廊转角刹那,云倾凰眸光骤冷如冰。阿菱已在角门阴影里等候。 “查府库出入档册,近半月凡涉及七弦琴的器物进出,无论大小,详录其名目、时辰、押签人。” “是。”阿菱应声。 “另,调出柔筝这半月的行踪簿,仔细比对城南别院马车进出的时辰。” 阿菱领命匆匆而去。云倾凰未回西院正屋,身影一闪绕至后墙,撬开一处松动砖缝,取出油布包裹。展开,是半幅破锋营将士名录。名单末尾,“陈远山”三字旁多了一道刺眼的朱砂圈。凝视片刻,提笔蘸墨,在旁添注一行小字:“疑匿东宫辖驿,或涉私兵匠营遗脉。” 夜幕初笼,城北废驿更显荒僻。此处曾是破锋营联络点,墙角惯有暗记。拂去厚厚尘灰,一道刀刻短痕赫然显现——形如断鞘,深而不齐,正是军中传递的“险境勿入”之警!云倾凰瞳孔骤然紧缩,未留只字片语,身形如魅,即刻隐入夜色撤离。 归途半道,阿悄迎面奔来,气息微促:“姑娘,城南别院今晨又进了一辆马车,卸下一箱东西,标记‘琴材补奉’,签章属礼部采办司。” 云倾凰脚步一顿:“箱中何物,可曾探清?” “尚未开验。但守院老仆嘀咕,搬箱人袖子卷起时,露出手腕刺青,像是……像是曾在东宫仪卫营里待过。” 女子闭目瞬息,再睁时眼底已凝成一片寒潭。 “召回所有盯梢眼线,改用飞鸽轮哨,每两个时辰报一次动静。若有太子近侍踪迹,立即传讯,不得延误!” 次日清晨,焚香净手。云倾凰提笔,蘸取特制药水,在黄麻纸上落下两字:“知矣。”墨色初看浅褐,干透后却隐隐透出血色纹路。纸页轻轻折成蝶形,交予阿悄:“扮作卖花女,走西角巷绕到宁王府后街,将此物塞进石狮口中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