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宫宴只进行两日,南疆到北祁路途千万里,怎么会偏偏这么巧,和宫宴同时出现?” 她早已知晓南疆人已经到了北祁,甚至和她同时抵达京城,但她就想看看,南疆人如何在她如此放言后依旧出现在宫宴上! “回府听闻南疆十日前送来国书,但南疆都城和京城快马加鞭也要月余,况且使者还要带来贺礼,人数众多更是延长了时间,他们若是今日能到,除非早在南疆发出国书之前已经出发!这么说,他们目的恐怕不单纯!” 芍药瞪大了眼睛,仔细思考詹霁月的话,良久,郑重的点头。 “的确,南疆都城与北祁皇城相隔甚远,想要今日到简直天方夜谭!” “但是......国师切切实实算出他们今日就到,洪公公连花都摆在了皇城外!” 詹霁月颔首,“进宫之时已经看见。”这位国师,她也该去会会!“ 摘星阁就在前面,皇后娘娘曾向国师要了一个算前途的机会,正是替您准备的,奴婢现在带您去瞧瞧?” 忽然想起来皇后娘娘为詹霁月准备的大礼,芍药一改方才的阴霾,笑盈盈的带着詹霁月朝前面走。 想瞌睡就送来枕头,詹霁月大方的道谢,跟着芍药前往摘星阁。 摘星阁位于皇城偏东,靠近祈福的天坛重地,两人走了没多久,一名老者背对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浮沉。 雨势渐小,芍药收起手中的伞,恭敬道:“那位就是新上任的国师。” “詹霁月见过国师。” 屈膝,詹霁月朝国师行了一礼,双目上下打量。 眼前这位老者倒是和她想象的国师不同,身上并未穿着天师府特有的灰色道袍,朴素的长衫将他笼着,白发简单束起,一根桃木簪子插在发间,身材矮小,佝偻着背,竟是瘦骨嶙峋,看不出肉。 “来了。” 国师沙哑的声音传过来,詹霁月有瞬间的怔愣。 这声音....... 老者缓缓转身,双目空洞,眉毛相连,太阳穴凹下鸡蛋大小,眼尾青筋凸起,嘴唇干裂,一口牙凸出下嘴唇,格外吓人。 “啪嗒!” 芍药第一次见国师真容,吓的后退好几步,紧紧捂住嘴,怀中的琴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。 詹霁月纹丝未动,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老者,紧抿着唇,眉间的神色忽明忽暗。 忽的,她缓缓伸出手,小心地扶住了老者,哑声唤道:“五师叔。” “你还记得我?好啊,看来掌门师兄的噬心蛊也没有那么厉害。” 国师拍了拍她的手背,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一丝笑,双手拱起算是回礼,声音中气十足。 “皇后向我讨要一卦,是为你算的,你现在可要用?” 国师笑眯眯的看着她,身上的长衫在空中扬起,望着她的神情依旧慈祥。 詹霁月摇了摇头,收敛了眼底凝固的敌意。 小时候,在天师府她被迫拜师,师傅对她动辄打骂并不好,明赫哥哥为了护着她更是遍体鳞伤,这时候给她送一碗鸡蛋羹,又愿意帮她走出封闭了他自己十年的天师府大门向祖父求救的人,唯有五师叔! 天师府其实并不承认这位老人的身份,他自小样貌有损,身有残疾,虽然被天师府接纳,却被人冷嘲热讽,过的很是艰难。 也因为怕人,他从不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她被关起来的地方靠近五师叔休息的柴房,听到动静看到她浑身是血,懂了恻隐之心。 对于这位师叔,她是内疚的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