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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觉得你们所驾驭的机甲，可以超越这些存在吗？”

    械灵、异虫、巨兽、炼狱、傀儡……

    这就是深渊战场里，那些毁灭世界曾经的经历？

    他们也曾跟蓝星一样，出现过不同的天命，试图通过这种途径自救，却最终失败灭亡，沦为了深渊的一员。

    江寿明白了械灵界的无数怪物从何而来，看着血海夜叉，心中恍然。

    “你口中驾驭厉鬼的世界，就是曾经的炼狱界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我曾经也是一名驭鬼者，曾经驾驭夜叉厉鬼，闯荡深渊……”血海夜叉看着手掌，嘴角流露一丝轻蔑。

    “结局又如何呢？不还是归于深渊？”

    它看向江寿，神情浮现一丝狂热与喜爱。

    “但这有什么不好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死亡本就是万物的归宿，反倒是深渊改变了这一切，给予了万物永恒的延续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反抗祂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如加入祂、拥抱祂、成为祂！”

    “你将成为永恒不灭的存在，与天地同寿，与深渊共存！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堕落，这是飞升！”

    趁着血海夜叉说话的时候。

    江寿猛然跃起，再度接近它的身体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没有伸手，而是张开血盆大口，猛然咬下。

    咔嚓！

    近五十点的撕咬威力，直接咬断了血海夜叉的左侧翅膀，从上面撕下大片血肉，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然而，血海夜叉却仿佛没有痛苦一般，一边跟着江寿坠下，一边看着他咀嚼吞咽，满脸欣赏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就很合适，很有潜力！”

    “飞升？”江寿落在地上，咽下血肉，摇了摇头：“被扭曲了意志，腐化了精神，彻底变成另一个存在……就算永生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血海夜叉摇头，挥动巨棍，呼唤狂风：“愚昧，人活着总是在变化的，从稚嫩孩童变成成熟的成年人，不也是一种意志扭曲吗？”

    江寿顶着狂风，向前扑去：“那叫成长，你这叫变异。”

    “成长是轻微的变异。”血海夜叉不断施法：“加入深渊是更快速的成长。”

    “放弃无谓的坚持吧，深渊是一切的终点，就像人总是会迈向成熟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这就是成熟，那我宁愿当一辈子的巨婴。”

    江寿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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